乐观的豹脾气

温瑞安:

有容未必“奶”大(温巨侠演讲记盛,风中过客撰文)



 

     我近年来每次在他演讲时,悄悄的来,悄悄的去,不只为了挥一挥衣袖,而是为了记录他的风采,重刷我的记忆,他就是温瑞安大哥,人称“温巨侠”。

 

     严格来说,我是“神州人”。我是在温巨侠在台创神州诗社时期,在香港成立并注册成为“神州社”,恐要略早于温大哥在台创办“神州社”。就已拜访过他的真正“神州社”的人,那时,我们自香港过来看台湾的神州社,叹为观止,对温巨侠年青领袖群伦,英姿勃发的理想和实践能力,非常崇敬,这件两地两社互相拜访的事,曾很荣幸的记录在他们的诗社史“坦荡神州”里。

 我也勉强可称作为在刚击道(大马1965年,温大小学期组织作文、歌唱、绘画等比赛活动)、绿洲社(1967年,出版手抄本期刊)、天狼星诗社、十指联心会(拥有十大分社,办文学活动,油印本,1971年~1974年,前后两代弟子,前者以方娥真、商魂布等为代表,后者以黄海明、林秋月等为代表)、神州诗社(大马天狼星核心成员转战台湾创社,1974年~80年)、神州社、青年中国杂志社(第二、三代台湾神州子弟互相传递,前者班辈代表为曲凤还、戚小楼、秦轻燕、林凌弃、胡天任、林新居等,后者班辈代表为吴劲风、陈天纵、徐家愔、陈飞烟、沈瑞彬、陈贤俊等为代表),如此计数下来,我勉强可以挤进第八代“神州子弟”。

 

     讽刺的是:在温大哥受尽折磨、历难维艰、颠沛流浪的日子,我并没有实践当年神州兄弟姐妹们的誓约,随他相伴走天涯,共荣辱,反而还听了一些本就是诬告陷害他的社里为贪图利益的兄弟,对他作出无情的指责和批判,仿佛借此可以逃避自己的助纣为虐,同时可以掩饰自己不义的罪衍。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反而因梁四哥、何七姐(现在是五姐了)等的温巨侠在香港办朋友工作室时结集的第九代精英,吸收第十代港澳新马子弟办文艺活动之时,才又与温大哥“重逢”。



     他对我们在他失意绝境时的冷酷对待,一笑置之,居然还用了当年“神州社歌”的一句歌词:“莫怪原形毕露粉墨登场,可泣可歌人世炎凉”来开解我们,说明:“人生起落浮沉,在所难免;人与人之间的残酷慈悲,也随缘即兴。不必也无须一一计较。”

 

     这几年,我已在半退休状态,加上有四哥五姐静嫂的通风报信,加上我的‘黄脸婆’为我打点安排(她也一度是‘神州人‘),为我掩护推荐,正好让我以轻松姿态,听他和看他出席的一些公开活动和演讲,堪称世间一绝。

 

     比如他在2014年杭州网易的访问,聆听改编他原著小说“逆水寒”的方案,并让他浏览指导“逆水寒”游戏的大样,访问他的时候,他竟然当场在众人面前打出一套“动静流星拳”套,震住当场无数温迷侠友,美女帅哥。

 

     例如他受邀为上海游族上市仪式列席,他还未上台,游族大群年轻男女,美媚赛锅,在完全没有人安排正式引介下,一见“温巨侠来了”,纷纷围着他,要求合照纪念。温巨侠当堂不必藉麦克风,语音洪亮,把当场的音乐声响压了下去,向年轻旁友祝贺鼓励,成为当天盛大酒席的最盛大场面。

 

     又如他出席14年上海的China Joy有关IP大会,本为大清早他是最先几位贵宾演讲,他一上台,拿着大型蜘蛛侠闹钟往台上噹地大力一放,然后声若洪钟,向一众仍半在睡梦中的记者、嘉宾震醒,第一句发言就说:“大家不要怕,这不是炸弹,而是闹钟,它同时滴滴踏踏的走,提醒我话不多说,见好就收,而你们也跟我同时意识到:我们的版权意识也该清醒了!”马上获得台下大声喝采叫好。到他讲完下台时,访问不辍,记者读者,要求签名,水泄不通。


      更如他出席网易游戏IP改编大会时,到发布他的“逆水寒”改编成电影和游戏作品时,他一反各人上台都争介绍推广自己呈现的作品,而是疾言厉色批判了不管影视游戏都擅自乱改原作,而言明他看好网易制作能对原作改编时能尊重作者读者意愿,63岁的他愿学习打电脑游戏!此语一出,又获全场掌声叫好。

 

      像上次他在北京师范大学演讲,朗诵了“大悲19首”中的一半,那是他19岁的诗,居然8首诗(外加一首短诗“月光会”和郑愁予的“残堡”)他用了8种方式演绎,有部分还用歌唱方式,震撼人心,在场震撼人心,在场大多数的人都是第一次知道或听闻,原来现代诗可以这样念咏和朗诵。

 

     又像8月他赴青城山,在大广场朗诵后,又转入青城仙馆与来自全国各地的武林高手及文坛好手,还有青城派名宿坐而论道,他乍见男女弟子们(包括自北京、辽宁、苏州、西安、深圳、香港还有青城派好手们)扛着“温”字大旗,在他演讲身边久立,他心中不忍,亲自过去请他们把大旗一一卸下,回席就坐,就委实感动了现场不少来客。

 

     更好玩的是,在12年上海龙之梦光线影业召开“四大名捕”发布会,他与刘亦菲、邓超、吴秀波一起上台亮相,还有刘亦菲、江一燕一起搀扶他老人家上台,岂料他一旦上台后就十分活泼,提大刀“追砍”邓超大半个舞台,还'秒视'刘亦菲评点,身着“坏人”T恤(其实上还印了几个小字:“我不是”),发布会过后,给新闻界津津乐道多时。



     可惜在12年那场香港会展中心温巨侠的演讲我没去,我那时痛风发作,支持不住,听说他老人家又有创举,慕容雪村还发文说他念诗“霸气凌人”。另两次我也没去现场,包括他亲到上海CJ大会为:“四大萌捕”游戏站台去了,他跟周韦彤、cos-play等演员当席一起吆喝打拳,十分团结。一起在台上嘻嘻哈哈,一点也不隔阂。在今年也闻说他为他新交的好兄弟花满衣、温柔一媚的lo娘二次元展示中站了台,表达了支持。包括但网易那次13年的20名当红网络写手大会我去了,他已讲了整个下午,因之前有各路温迷大会,他还当席与来会他合盟的温迷(注意哦:他的温迷是一向女性多于男性,而90后又多于80后,80后又多于70后的,甚至最近95后还多过90后!)最后才给通知要参与会议,面对近20位性情、门户以及成就各异的成名作家,那时说了一番震动人心的话,使两位一男一女在席成名写手,当席要求拜他为师,他接受了其中一位志气昂扬的范天问之礼,当席成了师徒盛典。

 

     我虽仍有供职在身,温巨侠大哥的活动和演讲,未能次次都能列席,但我也尽量做到不轻易放过任何一次:皆因他的演说、亮相太精彩了,而且亮点和演绎方式,从不重复。例如这次,在天津大学他当场朗诵“蒙古”,其声慷慨,其情激昂,闻者无不垂泪,感动了所有的人,而且有的还是院长、科长、会长和教授、老师,无分年龄身份老幼,大家才憬然省悟:原来现代诗可以这样演绎,可以这样朗诵的!他当在演讲开头自“黑”说是粤语普通话,但凭良心讲,我也是中文系的,而温巨侠在大学时也师从过中国文字学国宝级大师龙宇纯先生,以及声韵学大师杜其荣女史赞誉爱护的高足,他念长诗时国语用了多少种音调,包括中原古韵、南粤、荆楚、两河、北方古韵,夹杂了越剧、粤剧与京剧、折子戏的唱功念腔,吟哦诵唱法,别说一般年轻人根本不懂这才是真正的国语音韵,在座在嬗然他轻笑他粤语普通话之际,又有几人能发现他用的是正是我们失传已久的古汉语发震耳发聩之正声!?


      我虽不是每场均能列席,梁四何五诸位我也不敢要他们事事烦心,但我也有一些恭聆温大哥教诲的小型演说而在外绝少人有机会听到的。例如,我就在九十年代未他在香港建立的“黄金屋”里,听说以调侃的方式回了一位来意不善骄矜自傲的访问者诘问:“人家金庸是侠之大者,他是一个真正做到“有容乃大,无欲则刚”的人,你呢?你是他的后辈,有什么守则?”他哈哈大笑:“现在整容风大盛,有时,有容(颜)的不一定就能奶(乃)大,有欲(念)也可以更刚。不拘俗套,为情为义,就是我小侠的愿望与追求。

温巨侠按语:

风中过客,绝对不是过客,而且这位侠客一“过”也三四十年了,班辈很高,并一直没在文坛上“消灭”,还具备了一定的影响力。其真姓名,均可考,但答允了他,不外告。温瑞安总是有些老朋友好弟妹生死相随的。^_^。本文我只对作者所编的“神州子弟”班辈作了些微整理,毕竟事久,有些记忆可能略有混肴。其他对我赞誉,一概还以三个字:“不敢当”。我做人,做自己。我做事,尽心力。我演讲,说自己相信的;我对人,相信直觉。我尽力去做个好人,但因世途艰险,我同时愿为一个“奸的好人”。“奸”,这儿意思是机智之意,别多心。我太太从来不与人比较,这点胸襟,我不如她😊,但话说回来,我更老实巴交:我比较,但我不计较,而且我总能在对任何高人的“比较”中找到我自己的忧点和长处……………或许,这就是江湖上年青朋友都讶異我仍是“花甲少年”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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